[內有SEX 內有BL 內有腐爛 請不腐的不要看 還有對我光明善良良識好青年形象尚存希望的快離開

輔大學弟妹也請跳過這篇吧求你XD]














男子提著袋小油紙包,在更夫才敲過梆、報過了夜間第二次時辰的街上遊蕩。

白日熱鬧的都城在夜晚只剩些不知藏哪兒的蟲子還醒著,間歇性的發出鳴聲相互應和著。男子帶著點酒氣,口中哼著些不成調的小曲,夜路幽暗,帶點冷意的風呼呼吹來,捲起了些落葉,也捲起了男子的衣角。

男子停下腳步,搖晃的身影和走不成直線的步子,打了個嗝,流洩出醉意的單鳳眼略略向右邊的客棧那兒勾去。

風,也偷偷送了些聲響。

興奮的、急促的,男人的喘息與低罵聲。
低低的、隱約的,分不出男女的嗚咽聲。

似乎是還有些像是肉體撞擊的聲響?

大概是碰著別人的風流韻事吧?

男子心想。隨手順了順耳邊亂髮,將小紙包輕輕一甩,扛吊肩後,男人打算搖晃著繼續向前。

「包……包子……」那隱約的、斷續的,非常隱忍的聲響。

喔,對方叫包子嗎?

莫名其妙地被引發了好奇心,他還是搖晃著身體一附走也走不穩的模樣,但看似凌亂的步伐卻連地面上的塵土都未被揚起,如同鬼魅似地踩不着地面。

客棧後邊,堆滿了雜貨麻布包,一個倘著上半身赤肉的男人正壓在另一個人身上,緊繃的雙臂和緊緊捏著身下人的腰男人興奮的前後用力晃動著腰,像是要把身下的人活活弄死般的衝刺,嘴巴裡還吐著些不堪入耳的淫辭亂語。

「看俺不把你插死!小賤貨、小賤貨!」

身下的……男子仔細看那被壓埋在麻布包之中的瘦弱身體,因撞擊而起伏胸膛的沒有女孩子的曲線,看起來似乎是個……少年?

少年痛苦的呻吟嗚咽著,可奇怪的是,他的雙手捏著幾個白花花、軟綿綿的東西,一邊低泣,卻一邊不斷的將手裡的東西往嘴裡送,連掉落的屑屑也不放過。少年扭曲著五官,嘴卻努力咀嚼著,喉中的吞嚥與後面的衝撞,讓人感覺這看似脆弱的他似乎會隨時會嘔吐、會被噎死、會被衝撞而死。

但是他卻還是費盡力氣的、忍受極大痛苦的,吃著。

那半裸的、骯髒的背部,細細的,顫抖著。

男子倚靠在隱蔽處,饒有興致的看著。

他對那個少年產生了點興趣。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痛苦卻堅持地活下去呢?

不過他不打算去打擾這般情景,即使這樣的情景是卑劣而噁心的。

食物、性慾。
男人用食物換取了性慾,少年身體換取了食物。
這就是交易。

過了些時候,或許更久,反正男子等到有些不耐煩時,男人癱軟在少年身上喘息著,他在少年身上有扭動了幾下,幾巴掌打在少年的臀部,使男孩發出了幾聲像是瀕臨死亡的呻吟。

然後他站起身子,吐了幾口水在少年背上,紮著褲子走了。

而被遺留下的少年,一動也不動的趴著,像是死去了。



上半身半裸著,看得出有層淺褐色的泥垢的肌膚上有數條暗紅色的抓痕,下深的褲子被脫到腳踝,紅紅白白的液體在腿間看起來怵目驚心;少年連呼吸都十分、十分的淺薄,像是被折騰到死去了。

男子坐在少年身旁,剛好可以看到那緊閉著雙眼的側臉。而感覺到又有其他的人的存在,少年虛弱的張開了眼,視線與男子交會。

是個有著丹鳳眼的大爺。平凡無奇的臉卻有著好看的眼睛,讓五官看起來雖不至於不好看卻帶著點怪異的大爺。

男子什麼都沒說,只是輕浮的抬了抬眉,然後瞇了瞇丹鳳眼,嘴邊掛著輕挑的微笑。

少年看了看他,然後又閉上了眼。

「十個……十個包子……就可以了……」那聲音顫抖著、低啞的說。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他又睜開眼,眼前這位衣著整齊可是看起來五官有些奇異的大爺還是維持著原本那樣的表情;不過倒是伸出了手,撫摸著他的背部。

「大爺……要不然……五個包子就好了……五個……不能再少了,五個包子不多的……大爺……」男孩以為男子正用肢體在和他討價還價,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他也非常明白,以自己的身體與氣力,就算是對方想吃白食他也無力抵抗,但是……他還是怯生生的開口要求著。既然都是得被侵犯,他只能渴求對方能大發善心給自己一些食物,只要一些些就好。

然後他又緊張的閉起了眼睛,就他的記憶中,如果對方就是要白白的強暴他,聽到他這麼說的話一定會先給他個一掌,然後罵他、羞辱他,接著就是拉開他的腿,從前面或後面就插入他,說他不過就是個欠幹、連點餅屑渣子都不配得到的小賤貨。

就像是他的母親一樣。

就算已經習慣了,就算經歷過很多遍了,可是,他還是會害怕、非常地害怕。

但嘴唇上卻傳來奇怪的觸感,粉粉的、軟軟的。

他張開眼,那個奇怪的大爺正對他笑開了嘴。

「嘿,吃點,雖然不是你喜歡的包子。」隔著糕點壓在他唇上的手用了點力,把糕點輕輕的壓到他的齒間。

他張開口,舌頭觸碰到的是從未體會過的甜味,淡淡的、充滿花的香味的……慢慢在舌頭上散了開來,像是……像是吃了…….一朵花一樣。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去捲住,觸碰到的,是眼前的大爺略帶點粗糙感的手指。

「喂,我的手可不是桂花糕喔!」大爺把手指抽出,男孩忍不住地伸出舌頭,想去留住這那從未嘗過的滋味……和奇妙的……手指的溫度。

「吶,這包都給你吧。」大爺把他拉起,將一個打開的油紙包放到他手上,那上頭擺放著好幾片白色的片狀物,帶著點淡淡的黃色和花香味、糖粉味的東西。

「桂花糕喔!我喜歡的。」大爺對他眨眨眼,他遲疑地看著大爺,然後看看手中那個叫桂花糕的東西。

「再不吃我可是會拿回來啊!」

他連忙將整個油紙包往嘴裡塞,一口氣把所有的桂花糕放在嘴裡,差點連紙片都給吃了;他費力的咀嚼的,許許多多的淡香甜味擠在嘴裡變地濃濃的,香味還竄到他的鼻間──這就是桂花的味道吧?他想。

他會永遠地,記得他聞到的第一個花香。



僕人將一盆溫熱的水端進了充滿藥材混合味道的房間內,穿過了放滿罐子、箱子和未整理而隨意凌亂擱置的前廳,到了供人休息的後廳,依照房間主人的指示將圓桌上一瓶藥罐裡的藥丸倒入幾顆,讓它融於水中,然後向房間主人與他的兩位訪客恭敬的行禮退至前廳,等候接下來可能的差遣。

「雲京大人,請容我提醒您的身分,絕對不是鋪橋造路的大善人,三更半夜的揀了隻髒貓兒,還拎到我的房裡。」臉上有著道長痕跨過整個臉的男子這麼說道,手裡沒閑著地在盛滿藥水的銅盆中浸揉著條布帕。

「我說暗江,你倒是跟我說說,這雲國刑律中,又有哪一點不准特殊身分的去鋪橋造路?我粗手粗腳,幫小貓兒弄一下身上的傷口這種細心事我可做不來。更何況,你這兒的藥材多到發霉,別浪費了。」雲京癱在躺椅上,手上轉著酒碟,無賴地向暗江頂嘴。

看著因轉動而在酒碟中晃轉出小小旋渦的酒液,雲京晃著腿,又開始哼起嚴格說起來不甚悅耳的調子。

「多到發霉?帶種的你就別讓你的人來我這裡拿藥敷傷,包準讓你錢包不好過。」
暗江將浸濕又擰乾的布帕伸向坐在床沿的骯髒少年,少年明顯的因此而打顫著,卻絲毫不敢亂動。

「這只是要擦乾你的臉。」相較於對雲京的態度,暗江對少年的態度就柔和許多,他動作輕柔的將少年臉上的髒污擦去,出現的是略為慘白的容貌。

「原本就覺得是張好看的臉,擦淨後更好看了。」暗江微笑的說。

「大夫你好溫柔喔!」雲京三八兮兮的捏著蘭花指道,換來的當然是一記白眼;少年乾淨的臉上泛出了紅晕,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誇講他。

暗江開始打理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少年,每次重新洗帕子都可以讓盆子裡放入了鎮定心神的藥物的水或多或少變色,使喚不動那邊喝酒的懶鬼,就再叫一直前廳候著的僕役幫忙換水。

擦過少年的上身,可以看到許多淺淺的疤痕,有些是還帶著紅色的新痕,有些則是泛白的舊傷,腰部還有著大範圍的燙傷,這會讓少年身體的冷熱調節能力變得差勁;身下傷口倒是沒那麼多,除了臀部也也些抓痕、咬痕、還有膝蓋竟然有層薄薄而粗糙的繭外,倒是沒有其他的特別嚴重的地方。

粗淺地擦拭過少年的身體,順便檢查了他身上的傷口後,暗江腦海中已大概思考好等等對少年的一些療傷方式。他要僕人準備熱水和乾淨衣物送進來,讓少年將身上給徹底清理一番。

「他被人上過的,檢查下他那邊吧。」雲京冷不防地丟出一句,態度倒是挺漫不經心的;少年僵直著身體,而暗江將手中的水盆給丟了出去,盆子是被雲京揮揮袖就隔開了,不過這水還是劈頭劈腦的淋了他一身狼狽。

「口嘴吐不出象牙!」暗江罵道。

「庸醫看不仔細傷處啊!」雲京也對他齜牙咧嘴的。

又花了些時候,暗江簡單的為這個已經羞愧到不敢把眼睛張開的少年做好處理。然後讓僕人燒了桶適合洗澡的溫水,讓少年將自己洗乾淨;便要雲京和他去前廳等著。

「這孩子身體不好,嚴重的營養不良;看起來是十四、五歲,不過我想應該更大些。」暗江拿出些藥材,俐落的切下薄片,每一刀都帶出藥材獨特的芳香,一下子又融於整個房間的藥味中了。

「那種環境,身體健壯就不得了啦。」雲京用乾長布擦著自己的長髮,動作是隨意又緩慢的。

「不過有趣的是,他身體的瘉合能力卻和他的身體狀況差很多。嚴重的撕裂傷,一般人可能就會流血致死,他倒是很快就止住了……,雖然完全康復還是很緩慢,不過如果讓他吃好點、把身體調養正常了,或許康復的速度也很快吧。」將切好的藥片放到缽了,找了個藥杵,暗江便磨了起來。

「你啊,知道這裡是哪裡,這裡不可能讓他白白的留下。」

「嗯,我知道;我也有打算。」將半乾的長布披在肩上,要僕人送瓶酒進來,自己則是轉著酒碟子玩著。

「是嗎?」暗江不可置否的淡淡回應道:「你要小心,這事讓上頭的知道了,大家都不好過。」

「嗯。」



這裡的人對他都好極了。少年發自內心地想著。

來到這裡的這幾天,雖然他只能待在這個房間哩,卻有著他從來不敢想望的柔軟床鋪、乾淨衣物和既可以填飽肚子又好吃的食物;在這裡他看到人就只有一個不太說話不抬頭看他的僕人、對他笑的很溫柔的暗江大夫,和那個給他桂花糕吃還帶他回來的雲京大人。

一想到雲京,少年忍不住就覺得臉上發熱,他不明白這種從心頭熱起來、緊起來的感覺是什麼,但是這比他以前得到娘親吐出來給他吃的一塊糖時還快樂、還滿足。

娘是個身材很好的賤貨。許多上過他的男人或罵他的女人都這麼說。

賤貨是可以讓大家吐口水的、踐踏在地上的、和隨意毆打侵犯的。

「我是這樣,你也是!」
娘這樣跟他說,所以娘才會在他身上吐口水,在她和別的男人野地或隨便任何一個地方翻滾後毆打他;所以當他長到稍微比破廟裡神桌還要高時,他就必須和娘一樣,用身體來換包子吃或換銅板買包子吃。有時候,娘會把他得到的包子拿走,在他眼前吃掉。

「你害了我一生,你憑什麼能活下去?」

可是有時候,娘會抱著他痛哭,給他她得來的食物,然後抱著他唱歌、抱著他睡覺,說他是她在世上最重要的寶貝。有一次娘不知怎地從嘴巴吐出了個又白又硬的東西要他吃,他含在口中才知道什麼是甜味,那時他以為,那就是他最快樂的事了。

可是雲京大人放到他嘴裡的桂花糕和手指,比快樂更快樂呢!
那淡淡卻無法形容的甜味和花香,還有雲京大人溫暖的手指在他舌頭上留下的微微感覺。

那是完全不會痛苦的快樂。

所以他一想到雲京大人就會笑,一想到雲京大人心臟就會有被填得滿滿的感覺,這就是被幸福填滿的感覺吧?

在這裡,沒有人會毆打他、辱罵他、侵犯他,雖然他只看過三個人,雖然總是低著頭走路的僕人大哥除了跟他說「用膳了,小公子。」之類的,其他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說過,但是也沒有欺負過他;暗江大夫會幫他擦藥、看病、聊天,雲京大人偶爾會來看看他,再給他些桂花糕。

總是些桂花糕。

這大概、大概就是化緣的師父說過的極樂淨土吧?正在他坐在窗櫺旁的椅子上胡思亂想時,雲京拿著個小碟子推門進來,上頭裝的還是桂花糕。

「吃吧!從貴儀送來的桂花糕,昨天到,今天不吃就壞啦!」雲京翹著腳坐在他身旁,碟子擱在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謝謝……謝謝……」少年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捻起了一片糕點,小心翼翼的連手指一起含入;當桂花糕片化開在舌頭上時,他會依戀不捨的舔捲自己的手指,想將那種滋味與溫度多回味一點。

雲京撐著頭,丹鳳眼饒有興味的瞇著,「嘿,你真的很喜歡這桂花糕耶;雖然我也是很喜歡,不過我還不到你這樣會連手指都想吃下去。」

「對……對不起,大人……」少年羞窘不已的將手捏緊,藏在兩腿之間。

「說什麼對不起,我也不是在罵你。」自顧自的也吃了幾片糕點,從胸前交襟裡掏出個巴掌大的扁壺就喝了幾小口。

少年猜那裏頭裝的是酒,這些日子以來雲京大人總是酒不離身。

「你來此也有五日,這對這裡來說,也夠久了。」雲京淡淡的說道;少年僵直地彎曲著身體,眼睛盯著地上,忍不住地眼眶發熱。

夢……夢就要結束了嗎?

他不敢奢求但卻擁有了,但是卻又要收回去了……他又要過個那個必須費盡力氣和讓自己疼痛不已的方式才能活下去的生活了嗎……不能哭、不能哭,因為哭會被討厭的,不管是娘或其他人都會因為他哭而毆打他、傷害他,如果現在哭了,一定、一定會被大爺討厭的。

但是……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回到以前了……

「吶,如果你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雲京尚未說完,少年反應有些激烈的抬起頭用泛紅的眼眶看著他,像是下一秒就會流下眼淚,聲音也是緊緊壓抑的、像是哭泣般的聲音。

「大人、雲、雲京大人,我會努力的……請……請讓我留下來,求求你……」

雲京舉起手,打斷了少年的話。
「如果你打算留下來,那就要聽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不過你聽了,要嘛就是真的留下了,若是反悔,我就殺了你。」將手反轉作勢在脖子上切抹了一下。

「留下來了也不一定能活著。」他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現在就走,我倒是可以給你一筆錢,找戶人家收養你……哎呀哎呀,我這輩子僅存的良心一口氣都用在你身上了。」不知怎地,雲京既然苦笑出幾聲。

雲京大人、雲京大人。

少年看著眼前的人,那每次見都覺得好看的眼睛與不太搭配的臉,初見時覺得有些怪異,可是越看卻是越好看,閉上眼睛連夢中的仙人都變成雲京大人的臉。

有個大爺在讓他疼痛不已過後,一腳踩在他臉上,對他說:
「這麼賤,你怎麼還能活成這副德性?」
也有大娘用竹竿子把剛被欺負完從草叢裡爬出來的他打走,大聲的罵:
「這麼賤,你怎麼不去死?被其他孩子看到還得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想活下去、還是想得到那些會讓自己痛苦不已但卻可以活下去的包子?他無法想像死去後的世界是不是會比現在更痛、更餓、更寒冷?所以他拼了命的活下去,雖然他還是不知道這樣活下去他會變成怎樣子。

但是只有雲京大人給了他好吃的東西、摸了他的嘴巴,卻不是為了傷害他。然後給了他連夢裡都不敢想像過的好日子。

而且、而且,看到雲京大人的臉他分外的安心、分外的踏實。
他不想離開這裡、不想離開雲京大人。

「死掉了……也沒關係,我想要……留在這裡。」少年的眼淚像是珍珠般掉下,口氣卻是未曾見的堅定與堅強。

我想留在有雲京大人的地方。



柳暗堂,殺人如麻。

這江湖拿錢為人取命的人或組織不勝枚舉,但是人人都知道,遍及雲國二十八州的柳暗堂才是箇中翹楚。柳暗堂殺手皆為死士,行事張狂,任務後皆在在死者的臉上刻下數字、屬於柳暗堂的柳葉圖騰和負責暗殺的堂口之名;有人說這數字代表的是執行任務的號碼、或者是殺手的代稱、也或者堂口間的競爭象徵,不過這數字的意義,也只有柳暗堂自己知道了。

官吏們一個個對柳暗堂恨得牙癢癢又束手無策,因為很少有殺手組織如此囂張,似乎是怕沒人知道他們似地招搖,卻又藏得隱密;六扇門曾經費盡心機在洛丹抓到一個柳暗堂殺手,卻只是個受測的雛兒,勉勉強強才能從他口中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拼湊一些柳暗堂的情報,但也僅僅是諸如柳暗堂訓練殺手的手段是讓他們邊疆民族所養的蠱般相互廝殺然後出一次測試任務之類的罷了。

然後隔夜,六扇門想要再繼續審問此人,卻發現他已經被高高釘在牢中牆上,舌頭遭到拔除,臉部延伸到頸子的部分被切割出數字、柳葉圖騰和洛丹兩字,全身充滿割傷、被潑滿墨水,紅紅黑黑的液體滴流匯集成一灘怵目驚心的水漥。

牆上還寫著:多謝。

六扇門終於明白,或許他們以往就抓過柳暗堂的殺手,但是大部分應該都是受到測試的成員,而測試不在於到底能不能殺掉目標、而是測試成員的口風。那些守口如瓶的,大概就會被救走吧?

總而言之,對於行事大膽又狂妄挑戰著六扇門能力的柳暗堂,官府是想盡了法子傷透了腦筋。

總是帶著點酒氣,平凡的五官上卻有著雙勾揚的單鳳眼,整張臉因此產生了種不和諧感,這就是雲京柳暗堂的堂主,在柳暗堂內部風頭最健的分堂便是雲京柳暗堂──自從新任的分堂主上任後,短短四年內,雲京一帶所受之事只有成功,尚未失敗。

這位雲京柳暗堂堂主就叫做雲京,單純只是因為他任上了雲京堂堂主罷了;不只是他這樣,所有堂口的堂主都一樣。所以或許哪一天他變成了青謁柳暗堂堂主時,就會叫做青謁了。

「你身子骨弱,年紀也大了,超過了這裡練武的好歲數。」暗江對眼前的少年這麼說。

「你要留在這雲京柳暗堂,就只能是個殺手,或者是個藥人。當藥人你是不可能了,因為藥人只能是柳暗堂的俘虜或罪人;當殺手,你只能當在床上殺人的那種。」

「是的……」少年低著頭,暗江看不到他的表情。「雲京大人有說過,我想要留在這哩,就是先讓人……降低戒心……然後找機會,殺掉對方。」

「這其實跟你之前的生活沒什麼兩樣。」暗江嘆了口氣。

「現在比較好,暗江大夫,」少年抬起頭,怯生生的笑著,「現在比較好,真的。所以……所以請你敎我,我可以用的……殺人的方法。」

暗江也對他微微笑,摸了摸經過重新打理的少年的頭髮。

「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雲京大人說,我叫花明,桂花糕的花、明日的明,柳花明。」
就像是春天降臨到枝頭,花朵綻放在少年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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